喉鸣，定义为呼吸道粘液引起的嘈杂呼吸，在临终患者中较为常见。虽然临床指南建议在非药物措施失败后使用抗胆碱能药物来减少死前的喉鸣，但缺乏关于其疗效的证据。鉴于抗胆碱药只能减少粘液的产生，目前尚不清楚预防性应用是否更合适。2021年10月，发表在《JAMA》的一项多中心、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研究，针对这一问题展开分析。

目的：确定预防性使用丁溴东莨菪碱能否减少死前喉鸣。

设计、地点和受试者：在荷兰的6家临终关怀医院开展了一项多中心、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研究。从2017年4月10日至2019年12月31日，要求入住受试医院，预期寿命为3天或以上的患者提前给予知情同意。当进入临终阶段，对符合条件的患者进行随机分组。在提供事先知情同意书的229例患者中，最终对162例患者进行随机分组。最终随访日期为2020年1月31日。

干预措施：皮下注射丁溴东莨菪碱，20 mg，每天4次（n=79），或安慰剂（n=78）。

主要结局和测量指标：主要结局指标是在两个连续时间点（间隔4小时）测量到2级或2级以上死前喉鸣（范围0～3；0，无喉鸣；3，站在开着的门口处可听到喉鸣）。次要结局指标包括从察觉进入临终阶段到出现死前喉鸣的时间，以及抗胆碱药不良事件。

结果：在162例接受随机分组的患者中，157例患者（97%；中位年龄76岁[IQR，66～84岁]；56%的女性）被纳入主要分析。东莨菪碱组有10例患者（13%）出现死前喉鸣，而安慰剂组有21例患者（27%）出现死前喉鸣（差异14%；95% CI 2%～27%，P=0.02）。关于次要结局，对喉鸣的时间分析得出亚分布风险比（HR）为0.44（95%CI，0.20～0.92；P=0.03；48小时累积发生率：东莨菪碱组为8%，安慰剂组为17%）。在东莨菪碱组和安慰剂组的不良事件分别为，79例患者中22例（28%）和78例患者中18例（23%）发生躁动，79例患者中8例（10%）和78例患者中12例（15%）发生口干，26例患者中6例（23%）和18例患者中3例（17%）发生尿潴留。

结论和相关性：在临终患者中，与安慰剂相比，预防性皮下注射丁溴东莨菪碱可显著减少死前喉鸣的发生。

（选题审校：程吟楚 编辑：常路）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参考资料：
JAMA. 2021 Oct 5;326(13):1268-1276.
Effect of Prophylactic Subcutaneous Scopolamine Butylbromide on Death Rattle in Patients at the End of Life: The SILENCE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46094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