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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体制外“家庭医生”代表

来源:环球医学编写    时间:2013年11月13日    点击数:    5星

近年来,“洋医生”和私立诊所里的中国医生,组成了“体制外”的家庭医生群体。他们的诊疗方式有别于中国大医院。下面,让我们走近这群家庭医生的代表,了解一下他们的经历。

“家庭医生模式”

家庭医生这一“洋味儿”颇浓的词汇,早已出现在中国医疗改革进程之中。在北京、上海等城市,家庭医生多分布于社区医院、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他们通过与居民建立相对稳定的自愿服务关系,提供主动、连续、综合的健康责任制管理,甚至上门服务。

与此同时,较少受到关注的“体制外”的家庭医生队伍也在逐渐壮大之中。他们大多由两个群体组成:“洋医生”和私立诊所里的中国医生。

“洋医生”谢吉伯认为,解决当下中国医患矛盾的根本方法,在于推广“家庭医生模式”。在他的诊所内,前来看病的多是“老外”。

一年前,从北京协和医院辞职南下的朱岩,在脱离了公立医院这棵“大树”后,开始将病人称为“客户”,成立了一家主推“家庭医生模式”的私人诊所。

谢和朱两人提及的“家庭医生模式”,是指一套特定流程的医疗模式,其贯穿于从预约看病到诊后回访的全过程。而这一模式的展开,通常以社区为载体。

“洋医生”谢吉伯眼中的中国式医患矛盾

刚到中国时,谢吉伯与其他“洋医生”一样,走高端外资诊所路线。一年后,他觉得没意思,开始寻找更“接地气”的工作。终于,经朋友介绍,他在东城区社区医疗卫生院得到一个职位,像普通社区医生一样,到海运仓社区卫生服务站坐诊。

在中国的社区医院,谢吉伯尽量将英国家庭医生的工作经验引入。比如在东城社区开展糖尿病足部诊断研究时,他就搬出了英国学到的经验。

社区医生一做就是3年。这段时间里,谢吉伯对于中国式医患关系有了最“接地气”的体会,并且认为家庭医生是“改变目前中国医疗体制各种矛盾的最有效方法”。在他看来,家庭医生理念在中国尚新,医患矛盾的问题在于“不信任”。“中国不是缺乏三甲医院,而是缺乏病人可以信任的医生。病人没有可以信任的医生,所以才信品牌,才奔着三甲、奔着主任去(看病)。”

谢吉伯说,自己认识一名非常被信任的社区医生。很多病人去三甲医院做了检查,还会再让这位医生看。“为什么?因为病人相信他(她)。什么医生更容易信任?家庭医生。从小时候咳嗽感冒、上学了跌打损伤、到之后出来工作结婚生小孩等,都可以去找他(她)。他(她)很清楚你的健康问题,不需要多问病史,不需要再做检查,对病人和医生都方便。”

谢吉伯表示,国外也有医患纠纷,“病人告医生也挺常见”。但他发现,家庭医生是最不容易成为被告的医生群体。他举例解释:“比如病人咳嗽,他很担心。他的爸爸是肺癌、哥哥是肺结核。如果医生不知道这些信息,很可能说没事你走吧。但如果医生知道他家的背景,就会多花点时间解释,让他放心。”

朱岩也同意中国式医患矛盾的原因在于“沟通不到位”。“(每天要看)一百多个病人,给你讲清楚,后面的病人就没时间了。”他觉得,任何一个人做了公立医院的医生,看病都会以自我保护为一大前提。

那么,好的医患关系应该是怎样的?

谢吉伯将医患比喻成“合伙人”的关系。“家庭医生非常注重医患的平等关系。我们不是高高在上、等着人家来敲门。我们会主动去找病人。而且,医疗不是可以外包的,医生干医生的部分,病人干病人的部分,这样才会有好的效果。”

家庭医生模式:“包药制”价格偏高 但“回头客”多

你是否愿意花380元在家附近高质量的私立诊所看感冒?

微博名人“急诊科女超人于莺”在转发前同事朱岩的微博时,借机做过类似小调查。调查结果显示,不少网友感觉这个价格比较贵。但朱岩恰恰选择了看似价格较贵的“包药制”。

“包药制”可以简单理解为:整个就诊流程统一打包、一次性收费。在香港,这是不少诊所的做法。

最终被定在380元(包括诊疗费、基本的检查及化验费以及三天常用药的药费)的价格,一度让朱岩的同事陈英也感到担忧,怕病人吓跑。不过,在诊所开业一个多月后,客户意外地多了起来。其中,不少都是“回头客”。

诊疗过程中,朱岩的诊所让医患沟通时间得到较为充分的保证。卓正会展中心诊所的前台电脑上,显示着“客户”的预约安排。每位“客户”都可以与医生有至少20分钟的一对一沟通时间。这个时段内,医生和护士们能够向他们的“客户”传达更多信息,包括服药时间、药品保存等。

诊后回访,也是许多“体制外”家庭医生的工作环节之一。在朱岩的诊所,“客户”们还可随时打电话到诊所询问情况。

家庭医生的客户定位:中产阶级青中年

据谢吉伯观察,中国的年轻人,包括一些“海归”,更容易接受家庭医生。而朱岩的诊所,则将目标人群定位于中产阶级青中年。

“(前来看病的人主要集中在)25岁到40岁的年龄段。这部分客户相对知识水平要高一些,有的在国外生活过,有的常去香港看病。但他们并不一定是最有钱的那部分人。”话音未落,一个前来就诊的小女孩拿着玩具跑到朱岩面前,急迫地想在医生面前展示一番。

朱岩更多地认为家庭医生是个“概念”。“其核心是:我找到医生非常方便,对医生非常信任。大部分问题,只要找到家庭医生都能帮我解决。即使遇到复杂的问题,他(她)也可以帮我找到专科医生。”

家庭医生模式社会价值大

根据朱岩的预测,中国医改必须走“民营医疗的方向、医生自由执业的方向”,“家庭医生的服务是有需求的”。至于最初选择深圳,理由简单明确:深圳人口一千多万,但医疗资源缺乏;离香港近,对新理念的接受度和认可度高。近一两年来,跳出公立医院、选择自由执业的中国医生逐渐增多。虽未成规模,但社会影响不小。

朱岩坦言,现在的状态虽然很辛苦,但更开心,因为可以按照自己的理念去服务病人。他希望,自己和同仁们的尝试可以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更多有想法的优秀医生“走出来”,建立更多可信赖的私立诊所,提供更好的医疗服务。这部分医生和私立医疗机构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群体,人们对私立医疗机构的态度就会进一步转变。同时,私立医疗机构也可以帮助解决看病难的问题。反过来,公立医院也会受到影响,更加注重对患者的服务。如今,他愈发感觉到,将诊所经营好的动力越来越大,因为“越来越认识到家庭医生模式的社会价值,越来越多的客户需要我们”。

曾有一位父亲带着孩子来到朱岩所在的诊所看病。之前,这位父亲曾到过香港看病,对其模式和理念非常认可。在朱岩的诊所,他感慨,能在内地找到这种看病的地方“太难得了”。但他很担心朱岩们能坚持多久。在诊所的建议本上,他郑重写下一行字:“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患者的错误观点:“好得快”说明医生水平高

朱岩坦言,由于对正确医疗知识的普及不够等种种原因,许多人的就医理念和对医学的认识是有偏差的,甚至是明显错误的。

“见医生第一句话:‘怎么样我才好得最快?有没有特效药?我能不能输液?’这些病人的理念是,看病效果好得快慢,完全代表了医生的水平。治病就应该用最强的药、以最快的速度治好我的病。”朱岩体会到,如今就医的主体理念,还是下猛药、好得快。

朱岩的诊所遭遇的“医患矛盾”,也正在于此。朱岩称之为“理念层次的矛盾”。

他主张温和、合理用药。比如,对于轻度肺炎,不打点滴,只开口服药。“用药之后,客户有时第二天还会发热。他觉得你的治疗效果不好,医术有问题。我们会跟客户仔细讲解病情,以及为什么采用这种治疗方式。大部分客户能够理解,继续按方案治疗。有的可能不信任我们,又去医院看,回到了发热就要求输液打针的老路。”朱岩说。

医改前景乐观

今年3月27日,上海正式发布《关于本市全面推广家庭医生制度的指导意见》。决定从今年起,全面推广家庭医生制度。力争到2020年之前,基本实现每个家庭与一名家庭医生签约。

2011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建立全科医生制度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到2020年,我国将基本实现城乡每万名居民拥有2至3名全科医生,基本适应人民群众医疗卫生服务的需求。

在一线体验的3年多时间里,谢吉伯在拿中央的“红头文件”做对比,体会“国家推动全科医生在基层发生了什么”。发展社区医疗和家庭医生的“原材料”——社区医生,让他既乐观又担心。“都是年轻人,都是因各种原因从医院出来的,大部分都想把自己的专业弄好。这是很好的。”他说:“但他们动力很低。每个人都很忙,承担上面分配的任务很多,没有时间兼顾到实际社区里病人的医疗水平,也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于民营医疗机构,政策正在逐渐放开。朱岩觉得,这是必然趋势,但过程也许会很漫长。“政策或者法律,对于目前民营医疗机构的发展来讲,应该不是一个很大的障碍。”他说:“只是会增加一些工作量——要准备各种审批材料,相关的卫生主管部门要审批你的资格。在香港,许多地方不用审批,医生申请牌照就可以看病。”

眼下,谢吉伯想把自己的诊室做成“样板间”,因为常有政府部门来此调研。对于中国医改的未来,他和朱岩一样表示乐观。

相信读完此文,我们对体制外的“家庭医生”们有了一定了解。医改进程中,在政府政策的扶持及很多医生的共同努力下,“家庭医生”逐渐走入人们的生活。家庭医生未来的道路还很长。希望在我国家庭医生的发展越来越好,切实服务好患者,让患者安心、放心!

(环球医学编辑:丁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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